酆都大帝顿了顿：“你忘了三千年前那场事？”

“……哪能忘呢？那么大一件事。”王桥君的脸上出现追忆的神情，有几分后怕又有几分敬佩。

“神尊一人要毁了整个冥界，拼得形神俱灭也在所不惜，只为一个女人，最后连天道都做出让步。这份至情至性的心，三界少有。”

酆都大帝不在意地笑了笑：“那又如何呢？他不还是救不了那位？”

见酆都大帝的神情尚可，王桥君大着胆子问道：“他们的故事在冥界流传许久，属下听说那女人命数独特，似与上界有关……”

“咳咳……”酆都大帝用拳抵住唇，咳嗽了几声，“不要问了，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打听的。做事去吧！”

“哦。”王桥君虽有些遗憾，但也知分寸，转回正事：“属下办差时被神尊撞到，毁了一老妪的院墙，赔……”

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酆都大帝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用手指向周边：“早说过你这古板的性子要改改，看把城墙都破坏成啥样了。算了，看在你老员工的份上，只扣个年终奖吧。”

说完，摇着折扇施施然走了。

王桥君欲哭无泪，老子在这混了上万年。到手的薪水，还不如个新来的。

“我——请——求——投——胎。”

“随便你咯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胎。过不了多久，你一准又要哭着求回来。”

远处，酆都大帝漫不经心地回应。

命数摆在这，任你挣扎也无用。

回到府邸，他似卸去一身铠甲，轻声低语了一句：“天道降下惩罚，你是神又如何？！”

语气有自嘲，又有几分无奈：“逃不掉的。”

……

待到无人之地，董兴勇觉得安全了，整个人轻松下来。

顺便问候系统，“我送他们回去，是不是我也能跟过去？”

系统很不屑：“人类，这么low的问题麻烦不要来问我。”

董兴勇不甘心：“low吗？我觉得不错啊。”

系统：“如此，你大可试上一试！本系统不介意从头再来。”

切！

董兴勇把虚拟面板收起，把魂魄放出来。

在芥子空间里休息了会儿，曾传的面色好看了些，但仍显得狼狈。

董兴勇想安慰他，下意识地去拍他的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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