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迹的存在，是为了给失去希望的人留下一丝期待，可奇迹之所以称之为奇迹，就是因为它并不会轻易的降临。

李晓慧显然是不会遇到奇迹了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她身体疼痛的频率越发的频繁。

好在，她的女儿许停，更多的抽出时间陪在她身边，让她能心安的走完最后一程。

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李晓慧，许停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沉重。

就在十几分钟前，她还在床上痛的打滚，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前滑落，打湿了枕头，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她病发，许停还是吓得不轻，哆嗦着把止痛药喂进她的嘴里。

药效很猛，这已经是李晓慧换的第三种止痛药了，目前看来还能管用一段时间。

她似乎是痛的脱了力，疼痛减轻没几分钟，她就挨不住困意睡了过去。

楚观南在客厅写写算算，偶尔会抬头看一眼许停，生离死别是人生的必修课，他只能安慰却不能插手。

“她最近越来越不好了。”许停轻轻带上房门，走到楚观南身边坐下。

“你害怕吗？”楚观南按住许停还有些哆嗦的手。

许停摇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可能因为很早前就知道这个必然的结局，也可能是对李晓慧始终没有太深的感情，想到李晓慧永远的离开自己，她心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。

“不知道也好，不是每件事都非要一个答案的，不用强迫自己去想。”

许停趴在楚观南的肩膀上，深深的呼吸，他总是能让她放松下来。

“下午你有空吗？我下午有家教。”李晓慧这里变得离不得人，两人只好轮流守着她。

“你去吧，我在这里看着她。”

“研究院那边，没关系吗？”许停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，她的私事占用楚观南太多的时间精力，让他连好好工作都很难做到。

“没关系的，我会处理好，你放心去吧。”对于被许停需要这件事，楚观南从不觉得有负担，即使会让很多事情复杂很多，但只要许停能安心，他就觉得非常值得。

“幸好有你，要是你不在，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许停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，又快速的红着脸出了门。

下午李晓慧醒了几次，楚观南给她喂了水，又喂了些水果。

“小楚。”

在楚观南最后一次喂完水准备离开时，李晓慧叫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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